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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啸散文二篇

时间:2014-04-06 | 来源:王海啸 | 阅读:1077次

想念麻雀

    王海啸

   清晨,灿烂的阳光从窗外撞进我的小木屋,一切都沐浴在这美丽的晨光里。小院内几种不知名的鸟雀争相欢叫着。

   坐在画案前我看见了自己被阳光拉长的影子,投射到我的书上、墨瓶上、墙上的字画上。一切都这么的真实、宁静。我就得我爱上了这寂寥,这只有我自己听见自己的呼吸的幽静。无所谓得失,这么美好的生命能不知足吗!

可是,如此的寂静让我想到了麻雀。那时距离我童年最近的一种小鸟。儿时,每当年关将至,母亲总让我去看看晾晒在院里的腌制腊肉,驱赶麻雀的食啄是我短暂寒假的重要工作。不停地吵叫仿佛也是这些麻雀的工作。曾经练习书法时写到过一幅对联“鸟鸣山更幽,蝉吵林尤静”,看来这少了鸟儿的吵叫便少了份幽静。

但是麻雀走了。

人们说是在九四年坐火车离开的。听到这个说法时我正在学校的综合楼的四楼上的画室里画画。说这个消息的是学校的工人,一个瘦高个男人,拥有一支打鸟的自动气枪和一身类似越南士兵的迷彩服。现在想起来很像后来著名导演冯小刚贺岁片里的人物形象。学校是中专校,有足够的时间和闲心让他圆将军梦。那时我们考进去的学生都是各个县里的尖子生,我们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也能完成学习任务,所以也有足够的时间听他讲关于麻雀的故事。他说的很兴奋,像那些黑压压一群一群的麻雀都是他的胜利品。他说成片的麻雀站满了火车顶,人们赶也赶不走,密密麻麻的麻雀死在了秦岭山,也有密密麻麻的麻雀随火车离开了四川。不知道这是否是真实的,但从那以后我是再也没看见过麻雀了。

转眼到了2005923日,但我静坐书房,突然神经质地在记事本上写下《想念麻雀》这篇不足三百个字的随感时,我没有想到就在后来的927日,见到了绵阳电视台的报道。荧屏里的记者优美的声音激动地介绍着游仙区玉河镇有了麻雀的踪迹。而且据说两年前就有少许的麻雀来到了玉河,现在该镇已经多到几百只了。

我去过玉河,那是九六年的夏天,去看在那里教书的一个朋友。我也去过许多地方,但是没有去到济南,更没有在老舍先生描写的那个雪花飘飞的冬天去到济南看麻雀。人们总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可是都失去了让人如何去兑现珍惜。只有当她回来时,或者再次遇到时你才得以去施展你的珍惜、你的怜爱。

我想再次去玉河,去那个有麻雀飞的玉河。

我变得更加想念麻雀了。

 

  (2006621收到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后,整理书籍发现该文,毛笔抄录发表于79日《绵阳晚报》“灯下漫笔。2014年清明假期画画之余电脑录入)

感悟绵阳

 

                     王海啸

 

     再次回到绵阳这个城市,已经一年多了。经过远离而后走近,这情感更加浓郁。涪江边的垂柳更绿,公园口的繁华依旧!初识这个城市是十八年前了,那时我背着自己的画夹考入了这个城市南郊的师范学校,涪江河边便留下了我青春的身影,我的画里也描绘了这个美丽的城市。

 

     后来我因为工作和求学的原因先后几次离开又回到这个城市。每次回来时,我爱坐火车,当车快到绵阳时,我都会提前走到车厢的一头,透过过道的玻璃,急切地搜寻映入眼帘的涪江山色。一看到圣水寺的红墙庙宇,我的心就离开了火车。我知道火车已进入了这个城市的市区,我的心便早早地飞奔到车站广场、临园干道、公园口,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地方,欣喜的分享她的每一处变化。

 

我在外读研时,遇到几位曾经在绵阳读过大学的朋友,他们谈起绵阳的赞美之情溢于言表,整洁漂亮,智慧文明。朋友同时也流露出毕业后十分愿意到我们绵阳工作的愿望,还说难忘绵阳米粉的味道,也说喜欢坐在公园口看绵阳的帅哥靓女。谁不说自己家乡美呢,谁不喜欢听别人赞美自己的家乡。身在异乡的我听到这些赞美,更是毫不保留的把带去的绵阳特产分享与朋友。香溢的北川绿茶,友情的丰谷美酒,这也是绵阳人的热忱。作为绵阳人的我,特别是在5.12地震后,在研究生楼里说得最多的就是感谢,感谢大家的关心,感谢援建的省市。回到绵阳时,在机场、车站、街道,我看到了很多感谢帮助和援建的广告牌、标语,这也是绵阳人的感恩!

 

对绵阳这个城市的感悟,就像我画卷里描绘的富乐山、子云亭一样,是从内心生长出来的。记得第一次回到绵阳时她正获得全国卫生城市的殊荣,条条街道整洁明亮,街边绿树成荫。我是刚从他乡回来,感受最深就是那偏僻些的街道也难见杂乱的卫生死角,人们自觉地爱护城市的卫生。一起去给我接风洗尘的老同学,进餐厅就直奔人家墙角的垃圾桶,我这才发现他是一直把刚在路上擦汗用过的纸巾攥在手里的,刚过来的路上是没遇见垃圾桶。我心里一震,这样的事随处就在我们的身边,人们的点点滴滴的美好习惯不就是这个城市漂亮的肌肤吗。去年回到乡下老家,以前的老师知道我又回到绵阳上班时,他说,“绵阳好啊,在那里一周都不用擦皮鞋,城市干净”。这质朴而细微的赞美,让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我们温暖。

 

绵阳的美是外表和内在的美,这就是她文明的美。因为一段时间我奔波于两个城市之间,忙于这个城市的教学和那个城市的学业,当从绵阳去到另一个城市后,距离让我得以走出绵阳而观看绵阳,这美悦心悦神。英国美学家布洛的“心里距离”美学在我心里显现,我一个人站在另一个城市的街口,身边穿行马路的人看着等红灯的我。我的心里浮现的是绵阳街头自觉等红绿灯的人们,这是这个城市自然的人文美。在绵阳的公交车上年轻人给老年人让座,老年人给抱小孩的同志让座,这也自然地成为我们大家绘制的人文风景。5.12地震后,绵阳各个医院和九州体育馆的年青志愿者,主动给每个灾民点做饭送饭的普通市民,这不都大美于这个城市吗!我是地震后才得以赶回来的,但看到家人拍的一张张中心医院门诊大厅的照片后,志愿者手臂上的红绳便飘在了我的心里,我的画作中。   

 

每次我离开绵阳时,我爱坐科学城的汽车出行。对于绵阳这个城市的感悟,不能离开她的科学与智慧。记得还在读师范校时,我因为帮老师办市里的展板,全面地了解到了在绵阳市的科研院所。核物理,风洞,磁学研究等等,许多许多的院士,一个个尖端的科学技术,让我自豪和激动!朋友说你要是去科学城买菜,旁边的一位精神矍铄,衣着朴素的老人,说不定就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院士。我喜欢朴实的伟大,在科学城,在绵阳,你可以感受得到。这是智慧的美丽。在我复习考研的枯燥日子,我在这里的汽车上看到了手拿英语词典记词汇的青年朋友,这就是智慧的动力,激励着我。

 

我爱绵阳,她是我的家乡。她是养育我的城市,我分享她的每一处美丽,感悟她的每一个细节。在这一个个细微的感动中,大美呈现,文明闪耀!

 

                          (该散文发表于2011227绵阳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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