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边谈艺】诗性境界——读吴浩工笔画有感 ʱ䣺2020-02-20 11:26:03 | Դ | Ķ2159 诗性境界 ——读吴浩工笔画有感 文/邱六言 历来论画者皆重“意境”,而这种对“意”的诉求中“诗意”犹为强烈,正是通过对诗、画一体的强调,画家以诗心去融汇对象,尽量在画中营造诗意的氛围,在画中发现诗的趣味、诗的韵律、诗的境界,并在诗、画相融中表现出对天地精神的认识,达到自然本不具足之境,正是基于此,古人对画家的创作有了“能夺造化功”之叹! 吴浩 《子非鱼》 纸本设色 46×34cm 2015 观吴浩的画,使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这种弥漫着的“诗意”。吴君一方面继承宋人院体画的写实之风,使其画作的空间视觉表现上更趋于精微,而他在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冶炼之后将其转化为一种诗意之风,赋予了其作品微妙玲珑的内蕴。这种中国画的创作路线,其直接的法乳就是“宋画”。虽然在魏晋时期不少画家已经以一颗诗心去洞察宇宙,从顾恺之、宗炳、王微等的画论中已见端倪,入唐以来诗、画之间更加靠近,以杜甫、白居易为代表的题画诗大量出现,这种以诗的角度去拓展绘画的领悟空间,王维的出现,更把画和诗打成了一片,一颗禅心融通了诗与画这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 吴浩 《万物静观》 纸本设色 48×41cm 2015 但是,真正使绘画全面走入诗的天地,将绘画充分文学化,使绘画走出宗教的传教,走出以图为鉴的历史责任,还是是宋代。宋人的诗、画一体对整个宋代绘画创作产生了至为深远的影响,它是宋代绘画对唐人绘画改革的重要方面之一,也使中国画突破了形的藩篱,追求形式之外意趣的一种落实,也是重视心性的宋代文化观念的一种反映。 吴浩 《云闲》 纸本设色 60×30cm 2015 当我们读工笔画时往往会产生一种误解,即工笔画是工致的,细密的,繁复的,其实对这种误解的诘难,宋人已经做了理论上的回答,并且在其绘画创作中有了现实的论证。在宋人“心性论”的理论建构下,强调发挥主体思维的能动性,以认识内在的道德理性,相对忽视对客观自然规律的认识 。在绘画艺术上,则更主张“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宋人那种“极精微”而又“至广大”的笔墨组织语言,使中国画以“工”写“意”,从而使绘画从一般的形式超升开去,去创造一种富有诗意的画境。 吴浩 《一默如雷》 纸本设色 40×34cm 2015 吴浩 《清风明月无人管》 纸本设色 62×24cm 2015 吴浩的画学实践,正是在对宋人的人文与艺术切问近思之后的一种流露。他的工笔画重视高逸的“命意”,这不仅是表现在其创作题材上,更重要是其以自己的生命去融汇对象,使得他笔下的人物、花卉、草木成为富有诗意的传达内在情性的有韵世界。其核心就是诗情入画意,使诗情与画意相参,在空间艺术中表现出时间艺术的物点,让意在笔先而又韵存笔后,让我们透过其画作中的人、物、马、花草虫鱼,来感受到一种文化的渗透与那种“鱼跃鸢飞”的活泼泼的物我两忘情怀。 吴浩 《户外之花重锦官城》 纸本设色 45×35cm 2015 吴浩 《狗洞与我》 纸本设色 62×24cm 2015 吴浩的画以工笔的形式去表现他的生命精神,是“天地有形外”所存的“生意”,是一个画家受文所化后,用心的观照方式所发现的“一花世界”。是荷中的风韵,竹林的幽致,月下的清神,是不除阶上草的萋萋芳姿,是渊深鱼乐的活跃,树古禽鸣的纵然! 吴浩 《大泡泡》 纸本设色 46×37cm 2015 吴浩 《列子御风》 纸本设色 76×46cm 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