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沐：关于赵望云作品价值的再认识

　　在中国画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有许许多多的人像里程碑一样立在那里，如坐标一样让我们时刻明白我们在哪里、我们要向哪里去。在当代中国绘画史上，赵望云就是这样一个人。

　　——西沐

　　谨以此文献给赵望云先生。

　　本文刊于《收藏》2007年 第6期，

　　在中国画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有许许多多的人像里程碑一样立在那里，如坐标一样让我们时刻明白我们在哪里、我们要向哪里去。在当代中国绘画史上，赵望云就是这样一个人。但在今天，我们可能愿意拿出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喋喋不休地研讨、座谈那些有点名气的所谓名家，连篇累牍地去刊发他们并不丰满、厚实的艺术与经历，而一味地去遗忘像赵望云这样开宗立派的大师巨匠。这样的大师巨匠离我们远了吗?他们的影响小了吗?他们的艺术价值消失了吗?当然，都不是,而是我们在当下急功近利的经济社会中迷失了自己的理性、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在文化精神的向度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无目的地出走，把中国绘画的话语权，把中国文化的价值及文人的良心交给了由大、小官员及有些素质很低的人组成的画商手里，画家们拿着画商像打发精神乞丐一样打发的所谓稿费，窃窃自喜，购别墅、买名车、包美女，这等精神侏儒怎能与赵先生的人文精神相提并论，怎能与赵望云先生的民族大节与正气相比较，又怎能与赵望云先生的艺术陶养及艺术高度相对视?遗忘是对遗忘者的冷酷，更是既得利益者的狂欢!面对赵望云，我们只能说，我们认识得还太浅薄，我们研究得还很肤浅。

　　一 赵望云是中国绘画发展战略的新拐点

　　赵望云对当代中国绘画的探索，其战略意义并不是体现在笔墨技巧中，也不像人们所说的是一种题材的转换，我认为，赵望云更多的是利用表现平民生活的这种世俗化的题材，去进一步探索和展示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境界。他对这种精神境界的深悟与挖掘，拓展了中国画在当代的审美空间与内涵，并且用一个近乎全新的视角去表现画家的生活感受。这无疑是中国画发展在战略高度上出现的一个重要拐点。中国画发展战略的这一新拐点的形成，不是因为别人，而更多的正是因为赵望云。这是美术史告诉我们的。

　　1 从文化精神上讲，他弘扬了正义与正气。

　　赵望云的绘画探索，最重要的是他从劳苦大众真实生活中发现美，歌颂劳动，赞美土地。他对美的提升不是用仰视而是用平视和俯视的方法，所以他的画面上都是劳苦大众大众，几乎见不到神仙高士、美妙仕女。有人说，这类题材别人很少系统表现，也有人说这是一个全新的视角。这种观点从总体上来说并没有什么错误，是典型的就绘画论绘画的观点，而对赵望云绘画背后所传递出的文化精神，不少人对此视而不见。事实上，赵望云正是利用一种文化视角，从文化精神层面弘扬正义、正气与生存的悲苦之美。

　　2 从绘画发展战略上讲，他开辟了新的道路。

　　在这个问题上，不少论者认为，赵望云的历史贡献是他在绘画中发现了一个新的题材，并将之落实到大量的写生与创作之中。在我们看来，这只是问题的一个表象而已。从传统文化的角度上讲，绘画是对世俗文化的一种超脱，画面中所表现的也都是人们的向往之境、崇尚之物，是一种需仰视才能体悟到的美。而赵望云所表现的是生命不息的场境、劳作不止的场面，可以说是艰难时代的生存写照，本是满纸悲苦，但在赵望云的文化视角里，他用平视的心境，俯视的视角和灵敏的感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审美经验，在生活与传统之间找到了最为适合自己的结合点，并将之升华为一种艺术哲学层面上的体悟，照亮了自己，影响了一大批人，在当代绘画战略层面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3 从绘画理念上讲，他开辟了一个全新的视野。

　　赵望云先生俯视的审美取向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绘画理念的形成。他的写生区别了院校写生，当时的局势与他心中的理想与抱负决定了他不可能，也看不上那些为写生而写生的所谓艺术。他把写生仅仅当作一种存留社会生存万象与记录人性的社会记录。在中华民族伟大精神的感悟下，他把这种记录与感悟用最平实的笔墨技法，实现着一种新的绘画理念：面向生活，直面苍生。这句话听上去并不惊心动魄，但他却为中国画开辟了一个全新的视野。

　　4 从笔墨表现上讲，他创造了“朴茂”的新的审美经验

　　笔墨是审美经验的一种具体的表现。从这个层面上说，赵望云表现了一种新的审美体验：“朴茂”。他的这种审美体验，源于在心灵深处有一种对土地的眷恋，这份眷恋使他的作品中每一处都充满了对土地的赞美，对西北风物的至深体悟，以及包括对离土地最近的人的礼赞。所以在创作中，他几乎不用典型性的东西，而是用平和、质朴拉近与土地的距离，大气、浑然而又素面朝天。在他的笔墨化程式中，他的用笔用墨那么贴切地表现了土地及其气息，直到今天，还未见有人有新的突破。所以，有人称其为“酵母”性画家。在这个层面上，这种称谓是正确的，因为这种新的审美经验影响了太多人。

　　综上所述，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大背景下，赵望云站在中国绘画发展的战略高度，革新与发展了中国绘画，成为当代中国绘画发展与创新的旗帜与领军人物，的的确确是一代宗师，是明明白白的中国画艺术大师。无论人们还需要多长时间的研究，现实终归是现实，因为这是我们站在中国文化的大背景上作出的结论。

　　二 赵望云是中国绘画学术精神及能力的新高度

　　对赵望云的认识，我可能有的落脚点还是学术。在学术之外，虽然有很多人研究和讨论了不少问题，但从根本上来讲，赵望云的绘画及其艺术追求，最根本的还是体现在其学术精神及其能力上。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越来越发现，从学术层面看，赵望云的艺术在当代代表着一种新的高度。

　　1 赵望云的探索与实践是中国绘画学术良心的当代体现

　　在艺术探索中，赵望云站在中华民族精神向度上，直面民族的生存命运，在不断坚持探索中国绘画传统的同时，努力拓展笔墨的表达与表现能力，体现了笔墨为时代、笔墨为心声的当代知识分子的责任感。从赵望云的艺术之路中我们可以看出，坚持艺术创作的独立性是赵望云创作的基点。人们很难见到他迎合当局、迎合市场或者是迎合社会方方面面的应景之作。即使在艰难困苦的岁月里，赵望云的骨子里仍然存有一股艺术家和知识分子所特有的正气、清气。别人去延安，都在画一些标志性的景观，而他画的却是陕北初春一队劳动的农民，场面朴素而又生动，虽然看不到一点高大典型的影子和红、光、亮的气息，但作者展露出的是对陕北初春的礼赞，想想他当时戴着“内控右派”的帽子，此景此情怎能不让人感动。伟大的艺术家，感动人的绝不是一己之情，更不是一时之性情，而是他关注人性、对不言大美的一种呈现。在赵望云身上，我们深刻地感受到了这种境界。

　　2 赵望云的绘画探索是当代学术精神的一种象征

　　中国绘画的当代学术精神并不是独立的，而是学术精神的一种当代化。独立、自由与探索是当代学术精神的基本面，学术精神在当代还需要有一个民族精神张扬的问题。赵望云在当代绘画中的探索，其学术精神最明显的表征就是强烈的民族精神性。在今天看来，这一点似乎无关痛痒，但在民族危亡之际，在汉奸、走狗盛行之际，对于一个文人，对于一个拿着画夹和毛笔的穷苦中国画画家，他没有像当时的一些艺术大家、大画家那样，逃到后方，寻求安全的环境，而是迎着炮火，奔扑危险前线，为穷苦大众鼓与呼，为民族危亡书与画。这种精神的确立不仅纯粹，而且高尚，因为他无关任何群体的利益，有的只是牺牲自己、唤醒民众的责任意识，有的只是凭一腔热情、用艺术救国的良知。一个人一旦有了这种精神，对艺术的探索就很难不执著、不独立、不自由，因为他站在中华民族文化大背景之中，他身后有亿万大众的热盼。因此我们说，赵望云的艺术探索是一种现象，更是当代学术精神的一种象征。

　　3 赵望云的绘画实践是当代学术能力的一种体现

　　中国绘画进入明清，特别是清末民初时期，国运不济，绘画随之被边缘化，并迅速出现了衰微的势头，绘画的表现能力也步步沉沦，中国画的发展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或者沉默消亡，或者吐故纳新。在这种危急关头，才有了齐白石推陈出新、徐悲鸿借西济中，而赵望云走的则是直面生活的艺术之路。这条路子就像长安画派所倡导的那样，要“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而赵望云的艺术能力就体现在融传统于生活感悟的创作之中。这种能力主要体现在三个基本方面：一是对生活的感悟、容纳、提炼与把握;二是对传统的学习研究及对笔墨的认识与把握;三是对美及审美要素的调控能力，从而使作品在朴素中更富有感染力。赵望云的绘画探索让我们看到了这三个方面的努力，以及由于这种努力而达成的重要学术能力，从而在当代美术史上形成了一种群体的力量。

　　4 赵望云的探索集中地体现了当代绘画学术水平及其一种选择与高度

　　每个人都生活在特定的环境中，赵望云的艺术探索在当代美术史的重要意义，‘最早’是一个方面，‘最好’是更重要的原因。这是一个大师或巨匠立得住的两个基本点。从学术层面看，赵望云把自己丰厚的社会生活阅历与自身积淀的深厚陶养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并在对传统的研究、学习中，完成了自身笔墨形式的发现，并最终上升到笔墨程式化高度;在民族精神的感召下，用俯视的视角，创造出了一幅幅体现着力量与浑然之美的作品。这种大美是魄力的一种本质体现，不是做作的、技巧性的故弄玄虚。这既是赵望云的历史选择，也是历史对赵望云学术水平及高度的一种选择。赵望云无疑是经得住这种选择的。

　　三 赵望云是中国画市场发展的新标志

　　对赵望云的研究不仅仅是史论及学术界的内容范围，在中国画市场不断兴起与迅速发展的今天，这种研究也更具市场意义。我们常说，历史是最公正的，可历史的公正评价是如何体现在对市场价值的认识上呢?这就涉及到中国画市场基础理论中的有关问题了。重新分析与认识历史，就意味着有可能重新发现与定位中国画市场。

　　1 作品文化精神的高度最终确定了作品的价值

　　绘画作品的价值确定并不是凭空而来，而是由其母体文化所形成的价值坐标来确定的。对于中国绘画来讲，中国画作品的最终价值不是出自外国画商的口中，也不是出自拍卖师的槌下，更不是出自投机坐桩的画商之手，而是源自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与当代艺术审美价值的坐标之中。很多时候，虽然由于人们认识或认知方面的偏差，或市场运营中的不规范行为，导致了中国画作品价格出现错位，乱象丛生，但从一个相对长的历史时期来看，一幅具有民族精神的作品，其中所折射出的文化精神高度，最终决定着这幅作品的价值。赵望云的作品，正是很好地体现与展示了艺术作品的这种特性，才使得他在艺术市场不断发展的今天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看清了这一点，才不至于对这种看似突然到来的关注感到意外，因为赵望云的作品价值是一个被严重低判的案例。

　　2 作品的学术定位直接决定了作品的市场定位

　　人们经常谈论一个画家的市场定位如何如何，殊不知，市场定位最终不是由市场决定的，而是由其作品的学术定位决定的。当然，随着艺术市场的不断健全，市场因素也会不断地介入到学术定位的形成中来。这是一个事物的两个互动方面，因为无论是学术定位还是市场定位，最后的结论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内因是起主导作用的，而环境、偶然因素等外因同样是重要的影响因素，但最终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主导性因素。作品市场定位的道理也一样。赵望云作品的学术定位前面已有阐述，在此不再赘述，但与赵望云学术定位形成强烈反差的市场定位，使我们很容易得出以下两点结论：一是美术理论界对当今中国画市场的影响是何等的微弱与微不足道;二是在市场的运作层面，人们对美术史的了解与学习又是何等的匮乏，以至于表现出了种种无知的怪状。

　　3 作品的历史价值为中国画市场的价值决定树立了标杆

　　在中国画市场理论研究中，我们知道，中国画作品的价值由学术、市场、历史及文化等四个方面构成，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中国画作品，由于特殊的历史条件，其价值构成中的历史价值会相应占有重要的地位。在当代中国画的探索过程中，赵望云在这段美术史上的特别地位决定了其作品价值除了学术及文化含量较高以外，其绘画作品的历史价值也很突出。从绘画作品及其创作过程对当时社会经济的影响来说，赵望云作品的历史价值对其作品价值的影响可谓独树一帜。这也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迁移，一些东西的影响会越来越大;而当时名噪一时的景象，往往会昙花一现，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见踪迹。赵望云的艺术探索与他取得的成就，会随着历史的展开进一步水落石出。同样，其作品的历史价值也会在市场中展现其应有的标杆作用。

　　4 作品的原创性是中国画学术品格与水平的集中体现，更是中国画市场价值的最终支撑与体现

　　中国画学术性的最终落脚点不是别的，而是其作品的原创性。原创性的水平与能力决定了一个画家艺术水平的高低、能力的大小。赵望云作为当代中国画继承与出新的重要人物，在当代画家中，很难有人能从艺术创新的水平与能力上与之比拟。在文化精神的向度上，他高举民族精神的伟大旗帜;在审美取向上，他突出俯视视角的发现;在审美哲学层面上，他更注重“朴茂”之美的研究与表现;在审美经验的提升中，他不断完善悲苦之美的挖掘;在笔墨表现上，他也更加注重对土地的情与力;在创作过程中，他强调直面生活的感受，把苍生当作社会生存状态的感悟与记录。所有这一切无一不是支撑赵望云原创性的支点。正是有了这些支点，才更加体现出了赵望云高端的学术品格与水平，这些都会随着中国画市场的进一步完善而在市场价值中不断体现出来。

　　四 赵望云作品的价格体系正在重新构建

　　通过对赵望云及其作品的分析、研究，我们深切地感受到，其作品存在着很大的市场空白。虽然说这种空白的出现更多地是由于认识和推广等方面原因造成的，但是我愿意认为这种空白显示着巨大的市场机会与空间。中国画廊联盟的分析研究表明，赵望云作品的价值体系的重构工作正在迅速启动。

　　1 学术研究与系统探讨的滞后导致价格体系的严重扭曲。

　　对赵望云市场的分析，会使人产生巨大的疑问与相当的不解：一个在美术史上有如此高的地位、在学术上有如此高的水准与能力的人，其作品为什么会沦落为当今刚刚出道的青年画家的价位水平?这不能怪罪市场的无知，更多的应该是学术研究与系统分析、探讨做得非常不够。我们常常看到这样的景象，一些所谓的大牌理论家，虽然身居要职，却只对能支付高额稿费的所谓名家感兴趣，而对像赵望云这样在美术史上占有重要位置的画家却漠然置之。除了对经济利益的考虑，能有多少人愿意坐冷板凳去研究学术呢?应景文章多快好省，又有高额稿费，何乐而不为呢?落后的研究与推广，使赵望云作品价格体系在当今市场运作中出现了严重的扭曲。我们相信，在各方面的努力下，赵望云作品市场的价格体系会很快得到调整，并且市场形势越不明朗，其调整的力度会越大。

　　2 市场定位的错失使价格体系产生非常错位

　　赵望云作品市场价格的重构，最重要的支点是其作品市场定位的形成。没有一个稳定的市场定位，就很难有相对稳定的价格体系。也就是说，有什么样的市场定位，就会形成什么样的价格体系。赵望云作品当前十分低端的价格体系，就是由目前很低水准的市场定位造成的。由此可以清楚地看到赵望云作品市场出现问题的根源是什么。从总体上来讲，市场定位低端的问题并不是市场能够解决的，更为关键的是要加快进行高水准学术定位的确立，并进行强度较大的宣传推广，最终通过市场实现市场定位高端化和价格高水准体系的建立。只有这样，才能调整现存的市场错位。

　　3 市场保有量太小导致关注度不高，使价格体系在调整时缺少支撑

　　在中国画市场的运作中，市场保有量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人们参与的程度，这对关注度的形成具有重要意义;而一个画家关注度的高低，是作品价格体系调整与形成的重要支撑。中国画廊联盟市场中心在分析赵望云作品市场状态与趋势时发现，其作品比较低的市场保有量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藏家参与市场的积极性。从这个层面上讲，对赵望云的市场关注度的形成与提升也会产生不利影响。因此，如何有计划地利用合适的形式与方法来提高市场保有量，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重要问题。在这个前提下，还要利用多种方式提高赵望云作品市场的关注度，在较高市场关注度的支撑下实现价格体系的调整。

　　4 综合因素的再调整已初显价格体系重新构建的端倪

　　对于赵望云作品价格体系构成的龙头，学术定位的推广与拉升是极其重要和必需的。在这个前提下，其他综合因素调整到位，才会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值得高兴的是，近期，不少专业机构及美术研究部门在反思中开始重视美术史中的人物的研究，而对赵望云的研究与作品推广，也有效地推动市场产生了一轮新的市场行情。我们也注意到，在去年与今年的拍卖中，赵望云作品的价格已有了可喜的升幅，这也是赵望云作品市场潜力的一个小小的写照。我们预见，每一次关于赵望云学术研究与推广活动的进行，都会给中国画市场带来一次赵望云作品行情的上升。这就又给我们提出一个问题：为了达成相应的作品价格体系，由谁来主导这一次又一次的学术研究与市场推广?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但无论过程有多长、困难有多少，都无法阻挡赵望云作品价格体系的再构建。当然，这是一次高位上的价格体系的构建，当下各种因素及运作的综合作用已使这种重构出现了端倪。

　　五 赵望云：中国画艺术价值与市场价值的另类现象

　　当人们还在讨论中国画艺术价值如何与市场价值对接的问题时，我们又不断地听说当代许许多多山水、人物画家的作品价位已经飙升至每平方尺10万元左右，而作为中国当代美术史的重要的旗帜性的人物，赵望云可能还更多地在研究家们的口中被传来传去，不少藏家很少知道赵先生的人、赵先生的作品，2005、2006年其作品的拍卖价格大多在每平方尺1万元左右，这就是中国画市场的状况!名不副实的炒作和让人难以置信的价格，充分说明了中国画市场的研究能力与学术精神的极度匮乏。一个失去理性精神的市场，离崩溃的边缘就仅有一步之遥。行文至此，我们愿意将赵望云先生的艺术价值与市场价值间的错位看作一种暂时现象，更愿意将其划分为另类现象中。因为在资讯如此发达的今天，我们还会面对如此尴尬。虽然我们难以面对，但这却是事实。让我们把这种现象作一记录，权当是为此后美术史的研究提供一份不应被遗忘的资料。